“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往前走。”一个男人慵懒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程央吓了一跳,差点儿没摔在自己的尿上。
“谁?”她赶紧打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照了照。
此时秦煜正穿着一身迷彩服躺在两棵白桦树支撑的吊床上纳凉,绳子扎得异常高,不抬头看不到。别说这个时候,再往回倒两个小时,程央也未必能发现他。
他双目微闭,嘴里的一截狗尾巴草有节奏地颤动着,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在回味什么,不好形容,但肯定欠打。
“吃喝拉撒,是个人都得这样。”程央小声嘟囔。
他却“嘻”地笑了一声。
这一笑,她便恼了,她来时特意弄出了些动静以赶跑蛇虫鼠蚁,他肯定一早就发现了只是故意不知会她。
“流氓!不要脸!”她气呼呼地往前走,“咣当”一声,一头栽进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土坑里。
驻地只从镇子上接了一根水管上山,每逢严寒天气水管封冻或是盛夏镇上用水高峰期就会断流,土坑是队伍新挖来储水的,这段日子忙,还没来得及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