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已经考虑过了,特洛伍德,”爱格妮斯看着我说,“我觉得不应该保留,断乎不能保留,即便是我非常感激、欠情很多的朋友来劝我,我也认为不应该保留。”
“我不是说我这是劝告,”特雷德尔说,“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把这事提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听你这么一说,我很高兴,”爱格妮斯从容地回答说,“因为你这句话,使我有了希望,几乎可以说是使我有了把握,我们两人的想法是一致的。亲爱的特雷德尔先生,亲爱的特洛伍德,只要爸爸一旦能体面地摆脱出来,无牵无挂,我还有什么要求的呢!我一直指望,要是我能把爸爸从捆缠住他的罗网中解救出来,我就要用自己一点小小的孝心,来回报我欠他的恩情,把我的一生都奉献给他。这是我多年来最大的愿望。由我把我们未来的生活担负起来,是我的第二大幸福——仅次于从所有信托业务和所负责任中解脱出来——这就是我所知道的。”
“你可曾想过怎么担负呢,爱格妮斯?”
“想过不止一次了!亲爱的特洛伍德,我并不担心,我有成功的把握。这儿有这么多人认识我,都待我这么好,因此我很有把握。你别对我没有信心。我们父女俩所需要的并不多。要是我把这座可爱的老屋租出去,再办一所学校,那我就成了既有用又快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