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的夜里,三殿下并没有主动要过酒,酒是天步自作主张送过去的。酒能解忧。她的初衷是希望三殿下能以酒释忧,忧愁释了,便能入眠了。可谁知道一开了饮酒的口子,三殿下便一发不可收拾,夜夜十壶酒,直要喝到大醉才算完。醉了他也不睡,反要出门,且不让人跟着。天步也不知道三殿下每夜都去了何处,料想应该不远,因为第二日一大早他总能回来。似乎太阳升起时,他就正常了,便又是那个淡然的、疏冷的、似乎并不将成玉的离京放在心上的三殿下了。
子夜已过。天步又觑了眼室内,见那曲足案上又多了两只空酒壶,料想时间差不多了。下一刻,果见三殿下撩帘而出,天步赶紧将手里的油纸伞递过去:“殿下带把伞吧,今夜有雨,恐淋着您。”
三殿下却似没听到般,也没接伞,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天步试着跟上去再次递伞,却分明听三殿下冷冷道:“不准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