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师父从来不曾说过鱼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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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身子好痛。
不知是哪里痛,手,脚,还是头?只觉着哪儿都痛。
佘非忍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左右亦是树,满叶的绿。脚下沉重而又空荡,他低下头,顿时吃惊得大叫半声,嗓子眼紧得像被勒住了似的。
他慌张地四下环顾,终于明白自己被五花大绑地吊在一棵树上,而那树,正正好长在小池子里的上方,是以脚下不但是那灵芝台,更是满池攒动的猪婆龙,密密麻麻,躁动不已。
若是无人理会,他只有两个下场。
要么晒成人干。
要么被猪婆龙们撕成碎片——稀碎,和着血汤。
佘非忍觉着胯下一热,淅淅沥沥地在风里又变冷了。
他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师父说这里最厉害的,就是那一池子的猪婆龙了,只要把它们引走,再逃得快些,事情也就成了。
像是特意跳出来回答他的疑问,那只鱼鹰又不知在哪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难听得很。
佘非忍啊地大叫,耳朵里痛得又似被伸进了两把尖刀似的,翻来倒去地搅动,他像被钓上岸的鱼似的,拼命想要蜷起身子,却扯得头上的树枝被连累了似的,哗啦啦地晃动着,直让人担心那枝杈可还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