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跟着他来的那些村中人此时眼中满是恐惧。
倒也不怪他们,毕竟不论谁看到这般场景只怕都会有些心思起伏,若是没有心思起伏,他反倒是要怕了,怕这些人之中再有一个他自己了。
人嘛,最怕的反倒是类己之人。
王家人口本就稀薄,前些日子王老爷子的独子有又突然世,当时他还以为那个年岁和他差不多的同龄人真的是因病去世,如今看来,这当中多半有楚卫搞的鬼。
他再次冷冷的扫了堂中一眼,堂上悬尸与桌上灵牌相对视。
桌子上,破旧香炉上的熏香尚未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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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头家的院子里,朝清秋还不曾入睡。
他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支随身带来的毛笔在桌子上随意比划。
笔上无墨,自然也就写不出字来。
人有千百种,静心之术自然也有千百种。
有人饮酒之后能安心,有人需要垂钓江边,而对他来说倒是简单的很,持笔而已。
持笔未必就要写字,就像持刀未必就要杀人。
只是手持刀锋,又有几人能够忍住不杀人?
他叹了口气,从昨夜开始他就不曾听到打更声了。
一连两日如此,多半是楚卫那边已经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