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邱掌事收了皮四郎的重金,私作主张将那皮四郎放进这后房,不想被那阿越发现,顿时发怒,唤进家僮来要将皮四郎逐出。皮四郎既得见阿越,喜得便如天上掉下个活宝贝,哪里肯走,苦苦纠缠不说,那邱掌事亦带人进来苦劝,忽然又一阵喧嚷,竟是一名队正率兵丁闯入,呵责那皮四郎,身负要紧公事,却擅自离了护卫来此。
这偌多人在池畔纠缠吵嚷不休,池底二人虽然水性颇佳,但也难耐,李嶷只觉得心跳如鼓,知道闭气已近极限,那人亦是如此,嘴边冒出一串细密的气泡。那人见李嶷望来,便用手向上指了指,示意李嶷先上去,李嶷哪里肯应允,只在水里缓缓做了一个相请的手势,那人见状,却毫不犹豫手一翻,竟持短小利刃朝李嶷直刺过来。二人瞬间在池底无声无息地过了数招,李嶷只觉得此人心思敏锐,用招狠辣,十分难缠。片刻之后,李嶷终于寻机抓住此人手臂,便用力往上一送,逼其上浮。那人机变极快,反倒借他这一抓用力向下坠,反拧他向上送,两人僵持瞬息,皆已屏气到了极限,胸腔便似要炸开一般,李嶷当机立断就势往下一沉,却勾住那人的腰,用力往上一送,那人挣扎抓紧李嶷,两人被迫一起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