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和左爸爸那句“你不要再接近雷诺”有关?
才刚刚被倾倒一空、觉得轻松了些的心再度被这些扰人的问题装满,却无人能够解答,她发现曾经那个潇洒的自己仿佛渐渐被另外一个陌生而胆小的自己同化,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左懿强打起精神重新迈开了脚步,她改变了方向,她觉得自己现在需要的不是热咖啡,而是一捧能够让自己清醒过来的凉水。
交掉了设计稿之后,工作量仿佛一下子轻了许多,比起那些还在兵荒马乱地画着设计图的同僚们,左懿和杨延书看起来就要悠哉得多,而这两个人却仿佛各怀心事,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松了口气。
又到了下班时间,最先离开的人变成了左懿和杨延书,左懿低头看了看手表,仍旧决定到医院去看看左爸爸,尽管心里依旧疙瘩很大,但几天没见难免挂心,虽说没有伤到重要部位,但伤势也不算轻,若没有人照顾,恐怕很难完全痊愈。
打定了主意,左懿和杨延书一同搭乘电梯来到大堂,简单道了别之后,一个上了出租车,另外一个徒步走到了公车站,原本是分道扬镳的两个人,却在医院住院部门口意外地打了个照面。
“诶?你在这干嘛?”左懿右手拎着一袋左爸爸喜欢吃的芭乐,左手指着杨延书,轻微的被害妄想症当场发作,“难道你跟踪我?”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面对左大小姐的指控,杨延书没好气地摊了摊手,声音随即便低了下去,“我是来看我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