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都不知道奴婢在外面有多担心,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还得和那个车夫搭话,真是急死了。”
薛荔笑得眉眼弯弯:“的确是为难你了,可今日出门只带了你一个,紫薇又不在,只能靠你了,那车夫可发现什么端倪?”
紫鹃摇摇头:“车夫有些耳背,我一直同他大声说话,应当是没有听见,走的那条路也没多少人。”
“那就好。”
薛荔稍稍放心了些,总归是他已经走了,就算车夫听见了也没有证据。
顾明冽站在高墙上望着陈府,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他在京城一向是恣意妄为,想要接近自己的女子也不在少数,无论是热情似火的,还是故作矜持的,他通通瞧不上。
反观这个从汴州来的薛荔,孤苦伶仃,更有一大家子虎视眈眈。
可她好像洞悉一切,似乎是在等待机会反扑的小野狼,又好像深陷其中,像只被困的稚兔,顾明冽对她生起了浓浓的兴致。
之后他便总是骚扰她,薛荔每逢外出,总会机缘巧合的碰上他。言语里也没个正经,薛荔便以为是京城的公子哥的通病,不过是寻个消遣,日子久了也便淡了,可时间一长,薛荔便发现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不管自己是冷眼以待或是厉声呵斥,顾明冽也一点也不生气,照常来招惹自己,却又拿他束手无策。
这天,薛荔正在房中看书,紫薇便走了进来,确定房中没有外人后,从怀里拿出封信,递给了薛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