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不亲近于我,反而多与子桓结交,是何意?如今子桓已即将成年,日后又该当如何?”
“这,是否是他们暗中行事,以此为计,妄图分化我曹氏下一代兄弟。”
“譬如,若是我因此产生嫌隙,计较此事,对子桓有所忌惮,岂不是总会又矛盾,好在我此刻,头脑清醒,心胸广阔。”
“啧,已经嫌隙了,没有外人,子脩你诚实点。”
徐臻顿时后仰了一下,一副洞察一切的眼神瞥着他。
曹昂脸色一红。
“还,还没有嫌隙。”
“别扛着了。”
“我就是不明白,父亲为何不阻拦!?”曹昂忽然情绪激动了一下,“若是阻拦,现在绝不至于如此,他完全可以让子桓去军中历练,而不是在许都与公卿结交。”
“兄长,士族不亲近于我,乃是我与兄长一直以来便是同气连枝,是以方才到这等境地。”
“是,”徐臻并不否认,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从来没给大汉的这些公卿名流任何好脸色看过,除非他本身具有令徐臻尊敬的品质。
譬如荀彧,徐臻一直对他尊敬,可以说,只偷偷败坏过一丢丢他的名声。
“是以,兄长认为,现在局面该是如何?我又该如何自处?”
说到这,曹昂忽然向后靠去,双手撑住了地面,动作变得散漫了些,对着徐臻苦笑道:“以往父亲可说过,我乃是家中长子,日后弟弟妹妹都要以我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