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吼到这,周旅长气呼呼地出来了,大约是寻白少爷的。
果然是寻白少爷的,——要白少爷进屋继续开会。
白少爷不愿进屋了,在屋门口对周旅长说:“你们要编只管编吧,我不说你周旅长骗我,只说我白某人瞎眼就是!”周旅长皱着眉头道:“我还是那句话,编也好,剿也好,是我的事,我只担保把玉钏给你,其它事你莫多嘴!”
见赵会长和几个有头面的绅耆也在,周旅长抱拳道了声“各位稍候”,又回了会议厅。
赵会长这才问白少爷:“周旅长和那帮军官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看光景是要剿呢?还是编呢?”白少爷沮丧地道:“只怕要编哩。”
赵会长和众绅耆都感到意外,脸全拉下了。
白少爷又说:“我这回只当又做了场梦吧!可……可这梦做得还值,虽没能和玉钏说上几句话,总还见了几面,死也无憾了。”
说罢泪水直流。
赵会长心里也难过,拍着白少爷瘦削的肩头说:“先别说这冷心的话,办法还有,周旅长毕竟不是孙旅长,人好,而且……而且要救玉钏的心和咱是一样的。”
白少爷不信。
赵会长不便把周旅长当年给玉钏破身、许诺为玉钏赎身的旧事扯出来,又安抚了白少爷几句,也就算了。
会又开了一阵儿,终于散了,定下的计划是编是剿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