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逸对这大个子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觉得,一个带兵的正常情况下再怎么疯,也不至于会气到拿自己手下人扔出去。
“这下变成他们两人在打架了。”吴逸眼见赵从道出腿凌厉,眨眼间就要将熊五山制服,心想大概也不用自己出手了。
但红绡却是柳眉微锁,沉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那个人,快死了。”
腿势犹胜疾风掠草,接连七八下,重击在熊五山一副熊虎之躯上,炸开一丛丛爆响,发了狂的熊五山各处关节都遭重击,盔甲形同虚设,就是狂性再大,也没了作乱发泄的支撑,在暴雨似的腿势下,终于吐出一口血来,颓然将倒。
腿收落地,赵从道潇洒挥袍转身,仍是一派从容,连头也不回,只叹道:“唉,这下姓李的高低又得参我一状。”
就在熊五山一身黑甲上满遍凹痕残烟,颓然落倒地之时,众人所聚的客栈之外,隔着数十条街巷的高墙院里,一处小宅之中。
像是感应到了熊五山的颓势,深深闺院里,一只素手轻轻捻进桌案上摆着的一只紫铜色的鼎炉。
炉中紫烟袅袅,纤指伸出其中,捻出的,是一颗红色的小丸子。
这红丸极小,比米粒也大不了几分。
然后,指头轻轻用力,红丸被极轻易地一捏而碎。
与此同时。
客栈之内,熊五山的身体,就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消停下来时,发生了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