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好了。”姜安卿的声音响起,惊得姜禾心头巨震直起身子。
“我好了。”姜安卿又道。
他轻轻拍了拍姜禾的手,对她笑了。
虽然目盲,他的一双眼睛却“看”向姜禾,温声道:“采菱说你长得像我。那丫头一定是瞎说,你应该像你母亲,好看。”
虽然震惊,姜禾还是含泪笑了。她深吸一口气扬声道:“父亲病愈,女儿该大摆宴席、散金银以庆!”
“乱花钱!”姜安卿轻咳着,抽出手,从衣袖里掏了一块丝帕,责备道,“不光乱花钱,还淘气。阿爹怎么教你的?要辨敌意,明敌情,那赵政都知道楚人的目标是你,怎么阿禾你反而疏漏了呢?”
赵政?
“父亲见过赵政吗?”
“来的路上见过了。”姜安卿点头道,“或许要不了多久,华夏便有望一统……”他说到这里咳嗽起来,这次的咳嗽有些剧烈,似乎喘不上气来。
姜禾连忙起身,想扶他起来。
“这里风雪大,父亲去寨子里暖一暖。”
“不必了。”姜安卿终于喘过来一口气,挥手道,“阿禾,父亲涉险来此,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话。话说完,我就该走了。”
姜禾神情凝滞呆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父亲……”
她轻声唤着,心底渐渐泛起不安恐惧。
“阿禾,”姜安卿道,“我的阿禾最厉害了,就是心软。从今往后,要狠下心,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