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鹤回答完心里跳个不停,生怕女人在追问下去,赌钱的事可不是沈郎中擅长的。
那女人把令牌递给了沈方鹤,一只手拉开抽屉去取银票,这当口突然屋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哨声。
竹哨,只有竹哨才能发出这样凄厉的声音。
这一声把那女人惊到了,银票与令牌一把塞进了沈方鹤怀中,催促道:“你快走吧。”
沈方鹤前脚出门,身后的本“咣当”一声关死了,“吧嗒”一声,门落了锁,那女子把自己锁住了屋里。
医馆没有了灯火,沈方鹤也没惊到谁,悄无声息地推开门,摸黑进了自己的卧室。
摸到床榻前坐下脱了鞋袜,抬腿上床,这一动坏了,真碰到床榻上一个鼓囊囊肉乎乎的东西,有人!
沈方鹤大吃一惊,却没敢叫,他此刻还算清醒,李东平此刻就睡在后厢房,这一喊叫非把他招来不可,这床榻上的人若是金如意,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有,万一是洛月怎么办?不是更麻烦了吗!
沈方鹤还记得上次洛月在这屋睡着了的事。
手忙脚乱地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回头看,李东平正眯着笑眼坐在床中间看着他。
沈方鹤吓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跑到这屋来了。”
李东平答道:“等你呢,困了,躺下睡着了,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