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瑜愣住。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问,所以我也没有告诉过你。其实那天在建陵的事情也不算意外,那个人,也就是常漾,跟我认识三年了。”
费遐周语气平淡,仿佛在讲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惹上他了,他揍过那么多人,偏偏盯着我一个不放。他有我的把柄,我奈何不了他,想着高中考去远一点的学校好了,结果他偏偏来借读,甚至又跟我一个班。见面礼就是……又被揍了一顿呗。”
他无奈般地耸了耸肩,说得轻描淡写。
“不过还好,常漾后来自作自受,惹了大麻烦,我过去补了一刀,暂时脱身。我搬到襄津,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想避开他。我知道还是会有他再找上我的一天的,但没想到这么快,还牵连了你,对不住。”
费遐周还想继续说下去,嘴唇动了动,几次想要开口,冲上喉间的却是刺痛声带的酸涩。他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却明明连在梦里都无法挣脱阴影,一旦入夜便是遍体生寒。
听着这一切的聂瑜丝毫没有获得知悉秘密的快乐。
他见过费遐周被扼住喉咙、喘不上气时的痛苦神色,他没办法因为所谓的好奇心而去戳他人痛处,才因此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