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济拧著眉,沉寂了半晌:“没有别的办法?”
露依说:“你要是想彻底地解毒,唯一的办法当然是吃解药了,除此之外,只有刮骨可以缓解毒素。但是月月刮骨,这种苦你难道能忍一辈子吗?”
刀片刮在骨头上的滋味实在太疼,这几次他已经快觉得撑不下去了,伤口刚长好又剖开,如此反复,谁吃得消。要一辈子经受这种苦楚,确实非常人能忍受的。
可他也实在不想忘记窦华容。
沈成济摇摇头,将这件事先搁置下:“到时候再说吧,等我实在受不住了再吃也不迟。”
露依真想把这人的脑袋瓜剖开看看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认死理:“行吧,你自己愿意就行,你们这些倔驴,一个个地拉也拉不回来。”
窦华容好不容易松了口,不再那么排斥他,肯给他机会重新追她回来,他怎么舍得这么快就忘了她。
万一他吃下去,真的把窦华容忘了呢,忘记他刚刚承诺过,会好好地追她,直到她答应再嫁给他……
总之他现在还没到极限,不着急解毒。沈成济把衣服套上,说:“我去趟皇恩寺。”
露依觉得他疯了:“你伤口刚缝好,你到处乱跑什么?”
“华容的父亲猝然离世,窦子桓现在的朝堂处境也不好,华容在皇恩寺里探听不到消息,肯定急坏了,我现在去跟华容说一声,窦国公的事我会尽力帮衬,让她安心在皇恩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