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济说:“来不及与你细解释,偷东西你会不会?”
露依看他那样子不是好事:“偷什么东西啊?你不会要我偷人吧?”
“就是偷人,但不是别人,是你的子桓哥。”
露依听到窦子桓变了脸:“什么?我听说城门在诛杀叛贼,诛杀的是窦子桓?”
“嗯,你现在去把他偷出来,还能救得活,再晚我可就没法保证了。”沈成济看着露依,眼中容纳了许多她似懂非懂的话,叮嘱她,“做得隐秘一些,懂吗?带他暂时离开京城,等到局势稳定下来再回来。”
露依凝视他半晌,缓缓点头:“那你自己也要小心,还有你身上的毒,我很快就让人把解药送来。”
沈成济点头,抱着窦华容进屋,将窦子桓给他虎符收起来。
门外小厮敲门说:“将军,摄政王传您入宫觐见。”
“知道了。”沈成济应了一声,坐在床边抚了抚窦华容的脸,起身入宫。
沈成济下手不重,他刚走后片刻,窦华容便醒了。
她看了一眼周围,是陌生的地方,要不是她身上还沾著窦子桓的血,她几乎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个噩梦。
可她身上的痕迹赤裸裸地昭示著,这不是梦,她哥哥死了,就在不久前,被沈成济一剑穿胸而死。
窦华容双目无神地平躺着,眼中干涸,竟也没有落泪。
她只是觉得恍惚。
人在丧失至亲的那一刻,不是歇斯底里,而是沉寂,在想什么叫死了,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