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到这消息会怎么样呀?”我嚷了起来,“她该怎么办?这意想不到的事,真把我给难住了——这会让她昏了头的!你真的是希思克利夫?可是变啦!不,简直让人弄不清啦。你当兵了吧?”
“快进去给我传个话,”他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你不去,我可是像在地狱里呢!”
他拨开门闩,我走了进去。可是当我走到林敦先生和林敦太太正在里面的客厅门口时,我没法使自己往前走了。
最后,我总算想出了一个借口,问问他们要不要点上蜡烛,于是我推开了门。
他们俩正一起坐在窗前,格子窗贴墙打开着。从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花园中的树木,青翠的天然林苑,还有远处的吉默屯山谷,一道长长的白雾几乎旋绕到山顶(你只要一走过教堂,也许就会注意到,从沼泽地里淌出的淙淙细流,都流进了顺着山谷弯弯曲曲行进的小溪)。呼啸山庄就耸立在这银白色的雾气上方;不过从这儿却看不见我们的那幢老房子,它坐落在山那边稍低的地方。
这间屋子,屋子里的人,以及他们眺望着的景色,都显得异常的安谧、宁静。我实在不愿意完成我的任务;在问过要不要点上蜡烛之后,我竟然一字不提地走开了,这时我总算意识到自己太傻了,它促使我回转身来,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