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斋说到这里,转头盯着徐雁北,“你猜,她能被逼到什么地步?”
徐雁北咽口唾沫,不知该怎么回答。胡玉斋眼里写满痛苦,“老二,她居然背着我去卖身子!”
尽管徐雁北心里隐约猜到了些毛毫,但亲耳听他活出来,还是心头大震。谁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个孟幽兰真是个好娘们!
胡玉斋长长吐了口气,“那些日子她每天强颜欢笑,我尽管心里难受也只能忍着,故意装着不知情,这样子又熬了半年,我终于能下炕活动了。
“可是我能下地了,幽兰却病了,得的还是脏病。我就是有钱花在她身上,也治不好,救不了她的命。更何况我早就山穷水尽!”胡玉斋痴痴地道,“我不嫌她脏,从来没嫌过,她快不行的时候,怕我走开,我就紧紧抱着她,两天没出门半步。就那样看着她在我怀里一点点地咽了气。”
说完,他合上眼皮,两行泪终于滑下来了。徐雁北在旁瞧着,也自无语。
“葬了她之后,我人也死了一半儿,每天挣点钱就喝酒,灌得酩酊大醉。甚至于被地痞流氓欺负,也不知道还手。那时,我不恨这世上不公,只恨他杨家太绝情,直到有一天,被逼到绝路,我才猛然爆发,才发现自己的武功一点点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