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痴还不做声,女人接着说:
“你死了,白虎庄的事儿谁来管?你真死了,白虎庄的未来就是一片黑漆漆的了,我们会摸头不识脑,整个村庄应该往哪儿奔?这些,我们谁也不清楚,就只你最清楚。所以,你千万不能死!”
女人最后说得很坚定。
白痴听了她的话,不仅没有停止拍轮椅的扶手,还不停地摇起那颗苍白的头。他嘴里一遍又一遍有说:“你真是苕啊,苕得疼都不疼。我死了,你们就会过得更轻松,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来源于你们。你真苕啊。”
听了白痴的话,女人说:“我们不苕,我们心里清楚,一个白痴的消耗,再大也大不过一个正常人。你要是真死了,我们可就真要遭殃了。白虎楼里坐上一个有胳膊有腿的人,我们离末日就不远了,白虎庄的末日也不会很远了。”
女人说:“到了那时,白虎庄的汉子,除了那位统治者,都只有打光棍的份了,我敢说,到那时白虎庄的女人再也没有一个属于他们了。你已经娶走了一百个女儿,新上任的统治者再娶一百女人,白虎庄的其他男人就没有女人了。那时,白谑庄所有的女人都将会为白虎楼而生,为白虎楼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