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坦荡,或者一些别的东西。可蒋初原只是笑,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怎么,我最近又变帅了吗?”
他跟我一起进了教室,虽然我已经尽力低头,并且选了最后一排的位子,可还是有人回头打量。
那些眼神就像深圳的夏天,让人焦灼,却又无处可藏。
临近期末,授课老师开始检查他在第一堂课上布置的作业。同学们自行组队,用两个多月的时间寻找自己的论题,以PPT的形式在讲台上演示。
原本我是胸有成竹的,可当我发现前面的每一位同学都在用英文介绍时,我的自信瞬间崩塌。
我在蒋初原疑惑的目光里,抓住前排的男生绝望地问:“为什么他们都说英文?”
“教授一开始就说了啊,双语讲解。”
我仿佛被掐了尖儿的花草,蔫蔫地趴在了课桌上,我那几两废铁般的川味英语是决计不能在台上临场发挥的。
“你没有准备吗?”蒋初原趴在了我的脑袋旁。
“我不知道。”我绝望地看着他,“我也没有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