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淳似笑非笑地靠回软枕上,“舅父说错了,那不是皇帝,那是舅父手中的提线木偶,外头百姓们看得那叫傀儡戏,线啊,都在您手中,这世上有什么真龙头上还得骑着人的。”
魏然眼里有锐芒闪过,“都是做皇帝,有人帮忙分担辛苦,他高高在上,一辈子闲散享受富贵,有什么不好。”
“只要他活着一日,无论是禅位还是被舅父杀了,都不是我司马淳的儿子该有的待遇,他是我跟谢临的孩子,他要做真龙天子,称霸四方,舅父老了,不该挡他的路。”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建安还在肚腹之中,你便要为他铲除第一块巨石,杀了他的生父,淳儿啊淳儿,既然下了决定,又何必给舅父机会,为了梦里见到谢临,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呢?真龙?若是真龙,怎可感情用事。”魏然笑了笑,将司马淳此生最无法面对的事情剖开到了她的面前。
司马淳盯着魏然,“舅父知道的,你我一样的血脉,都是冷清冷性之人,我杀阿临,你杀霍凤,咱们谁也没比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