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给厉锦程包扎完。感觉到躺在床上的人手渐渐有了一丝温度,心脏跳得也正常了,她才舒了一口气。
凌锋去浴室里清理,她也趁机给厉锦程换上干净的睡衣,把身上的血迹都擦掉。
在床头柜上,温言找到一张卡片:
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笨拙伶人,登场片刻,便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9月8日,锦,绝笔。
温言看着床上的人,脸色苍白,远远看过去,几乎与死人没什么分别。嘴唇却很红,眼妆也一如她平常那样浓,画着蓝色的眼线,看起来有些妖艳。
她能够想象,厉锦程这次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故意躲到这深山老林里来,精心打扮了一番,想要悲壮地去赴死。
她心里又气又痛,却无可奈何。
凌锋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湿答答的,白色的衬衫贴着他的身体,温言匆匆转移视线,继续盯着手中的卡片在看。
他在旁边的床沿坐下,瞄了一眼她手中的卡片,冷笑一声,“她还好意思这样玷污莎翁的经典,她真看懂了《麦克白》吗?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