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头端了一碗蜜水,盼儿小口小口喝完之后,只觉得浑身暖融融的,身上的斗篷还没脱,她着急想要看看果酒,就直接让周庄头领在前头,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地窖是在仓房底下,里头直接砌了台阶儿,周庄头手里头打着火折子,把灯笼点起来,走在前头照亮,正如他所说,这地窖果真小的很,里头本就堆放了三口大小不一的水缸,又站了三个成年人,显得逼仄的紧。
盼儿眯着眼看着水缸,缸盖用泥巴封的严严实实,必须得拿锤子仔细敲一敲,才能打开。
“把最小的一口先搬出来,看看果酒到底行是不行……“其中最小的缸刚过盼儿的膝盖,用坛子称呼它应该更为合适,褚良二话没说,两手捧着小缸垫了垫,约莫能有二三十斤,借着灯笼暖黄色的光,三人一起往外走,等上了台阶儿站在仓房里时,褚良蒲扇般的大掌狠狠在泥封上一拍,顿时上头干裂的泥巴就碎成几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灰黄的泥巴下头压着一块红绸,将绸布扯开后,一股浓郁的香味儿顿时在不大的仓房里弥散开来,极具有侵略性,似无孔不入般,直往人鼻子里钻,细细嗅着,盼儿发现这股酒香不像烈酒那么呛人辛辣,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甜酸,即使没将酒水喝进嘴里,依旧让人口舌生津,忍不住咽了咽唾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