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首笑道:“他说的,你都知道吗?”
“奴婢竟无一点知情。”
“你别忙着撇清干系。”皇帝笑着,又问李师道,“朕侍卫营中缺你这样骁勇的人,今日便召你入侍卫营,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好?”
“这可不行。”李师抬起头来,干脆地道,“我答应过师傅,一定要跟着辟邪,护着他不叫人欺负了去。”
皇帝哑然失笑:“谁能欺负他?”
“他是个最良善心软的人,巴不得对谁都好,一会儿火里,一会儿水里,总要有个帮手。更何况,草民是个粗人笨人,真在侍卫营里,就是个砍砍杀杀。那会儿听说皇上京营移动,辟邪急得眼珠都红了,仍能想得起叫我回来报信。草民这样的人,还是听他指东往东,指西往西,大概还能多派点用场。”
“朕一样可以叫你往东往西。”皇帝道。
“皇上和他不一样。”李师放肆地抬起眼睛,竟上下打量起皇帝来,“皇上的心,比他安静,是他的主心骨儿。”
两日间波涛万丈的心绪,顷刻抚平。皇帝因为羞愧,微微涨红了脸,沉默了半晌,方对吉祥道:“如此,着李师领着京营的差事,奉辟邪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