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堵在了这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方,辟邪苦笑,在门前跪候。
“你也太僭越了。”谊妃道,“什么身份,敢央求皇上容得你越过嫔妃主子,居住于后殿?”
辟邪无言以对,垂着头,道:“奴婢知罪。”
听得头顶上少女的声音道:“姐姐莫着恼。皇上定是念他劳苦功高,才有这个赏赐。凡皇上喜欢,也就容他伺候着。”
“皇上圣明,政务勤勉,私务节制。却就是有这种恃宠而骄的奴才,在皇上身边撺掇乞怜,多生是非。皇上舍不得管教,这却是后宫的人,自有人来管教他。”
“外廷用的人,皇上既然已经用过廷杖,也命人日日申饬过,就罢了。他也算社稷紧要,姐姐与他还较真起来不成?”
“就是说呢。”洪司言不知何时,已笑嘻嘻带着慈宁宫的人到了。
向两位妃子行过礼,便上前扶住谊妃的手,道:“都是皇上的意思,他们爷们儿做事粗枝大叶的,叫娘娘们受委屈,难道还真的和皇上怄气起来?太后先前还说,谊妃娘娘放着庆祥宫不住,委屈在这后殿里,尽心服侍皇上,果然是后宫里想得最周全的人了。现皇上叫辟邪搬,特叫奴婢过来,请谊妃娘娘慈宁宫去,说说话,可不要心里记着皇上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