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梅施瞬间复活,把杯子就手放在旁边的隔栏上,她再次庆幸自己戴了这副墨镜,刚才是她看别人,现在周围的人都抬头看她,她又有了捂住脸就谁也认不出的快感。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面巾纸,对面的帅哥一直像小白杨一样挺拔地站着,完全没有接过纸巾自己擦的意思。梅施简直是神经末梢反射,扑上去用力吸他一看就价格昂贵的西装上的污渍,擦了几下才觉得自己的举动显得非常狗腿。
嘴角抽了抽,借换纸之机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拿了张新的殷勤塞到帅哥手里。“对不起啦,我刚才没看见。”她很明白,像这样的男人千万不要和他提出干洗费,不然他会以为自己被侮辱了,只有非常夸张的道歉——像闯下塌天大祸般惶恐,简直要哭了,才能让他们顺过气,保持风度地滚蛋。
帅哥的手一松,梅施塞给他的面巾纸如和平鸽一样降落到地面。
“你的眼睛是管什么用的?用来喘气儿吗?”帅哥语调平淡地说,不是疑问也不是反问。
梅施盯着地上的纸巾,耳朵通过骨传导听见咬牙切齿地咯咯声。“我道歉了。”她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