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祝宝有些急,一脸苦衷:“苏老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祥子,两个槽子里的叫驴,拴不到一块去,自打我调米业这来他就反对,要不是贾书记硬别过来的,我做梦也来不了米业,事情全都明摆着,他能给我盖这个章吗!”
苏处长低下头写字,旁若无人,根本没理睬郝祝宝解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好朋友,屁!苏来宝看明白了,郝祝宝吃共产党的大方,像混得挺明白,其实叫能耐没有,别让他粘上跋不开腿。
郝祝宝从银行出来,垂头丧气。什么朋友?看我有点裂儿,怕倒砸了就都想躲着走,妈了个巴子,墙没倒就开推,真不是东西!
他蒙头转向上了他那台林肯车,不小心开车门上车撞了脑袋,疼得龇牙咧嘴,他气得抬腿“咣咣”给车踢了两脚,又把自己的脚踢得疼痛难忍。
没辙,他又转回区委大楼,还得找洪大老爷,别人走背点子,这小子走鸿运,别人掉驴子他升官,别看他满肚子旁门左道,却越干越红,眼见得爬到差不多和“假大空”平起平坐。大家就都装吧,不漏馅就是好包子!
洪福贵办公室。“老兄怎了,让人煮了,看你死螃蟹样子,垂头丧气的?”洪福贵跟郝祝宝半开着玩笑。
郝祝宝气呼呼坐在沙发上。“你说这苏处长,哪回贷款也没要总公司什么盖章。这一回他他他,让我去找祥子,非得他盖章不可,这不把我向死胡同里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