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做菜还有专业、业余之分,那么炒粉、炒饭绝对一视同仁。有些茶餐厅里干炒牛河价格高昂却很少让人惊艳。我要是发挥好了,就算在那些专业厨师面前也毫无愧色。不是我天分过人,而是在专业厨师眼里,炒粉、炒饭属于雕虫小技,壮夫不为。街头摊主做炒粉的机会比我多,他们又不如我舍得放油和配料。
不管怎么添油加料,炒粉毕竟是一种平常小吃,必须在特定环境下吃它才会留下深刻印象。这个环境不一定是家里,也不一定是金碧辉煌的餐厅。如今回想起来,我对十几年前赣州街头的吃炒粉经历如此记忆犹新,多少是因为已经远去的青春和爱情。
赤壁吃江团
过去国内动物园介绍某种动物的时候,习惯说它“全身都是宝”,皮可做什么,毛可做什么,连骨头也可以入药。后来和国外交往多了,才知道对动物的爱不能这么直白,赶紧把身份牌换过来。
以前我读到温庭筠《菩萨蛮》“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的时候心境空明,无处着尘埃,可是一旦知道大雁就是野鸭以后,每次看见雁群飞过就不免想歪。我无论走到哪里,首先想到的不是人民的幸福和祖国的未来,而是当地有什么好馆子好菜,愧对古圣先贤的教诲。
最近去了一趟长江中游的小城湖北蒲圻,这里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赤壁大战发生地。由于苏东坡前后《赤壁赋》的巨大影响,自古以来一直有人认为赤壁在黄冈,其实当年东坡并不自信,所以他说“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现在基本认定蒲圻赤壁是当年的古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