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年前去他家的时候一样,只是现在五年过去了。
五年过去了。为阿姨拿拖鞋慢慢地变成她的任务,也会在阿姨来的时候破例喝一点点爸爸引以为豪的家酿红酒,连电视机里说新闻的主持人也换成动不动念错字的新人了。时间像被上了蜡一样自行流动,从外面看好象依然是坚硬的蜡烛,里面已经不知道融化了多少。
“小颜色终于长大了,不会吃寂声的醋了啊?”
周寂声妈妈突然发问,吓得颜色夹不起一个肉丸子。把整句话复述一遍,抬头看看阿姨。这句话问得奇怪,连周寂声也终于抬起头转了脖子瞪着他妈妈。
颜色低下头一心一意地啃丸子,想起五年前桌上妈妈拼命夸第一次见面的周寂声的时候,她吃着怪醋撇的那一句“再喜欢也变不成你儿子”,愈发不好意思起来。记忆里妈妈跟着的那句“怎么变不成我儿子,我现在就带回家”,也想长了刺一样在大脑里刻起心慌意乱的痕迹。
唔,妈妈,五年前,喜欢周寂声的可不只你一个。
三
避着高温,昙歌在那个下午去了花店蹲点,等待着捡那些开始腐烂而被丢在一边的花瓣。
她害怕炎热,也恐惧遇见熟人的尴尬,抱着脚坐在店门口的板凳上,抬头在几个剪枝裁叶的小姐投下目光的瞬间,羞涩地捡起被她们抛弃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