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她笑得很肆意,一点不输这满目的金黄。
流夕猛地抬头,睫毛都在微微颤抖。
缓缓垂下,自嘲地笑起来。
他没救了,连听到个声音,都会以为是她……
孤芳一世,供断有情愁,试问花知否?
傍晚的时候宁夏和临风赶到一个小县城,投宿了一家客栈。
点菜的时候宁夏问小二:“从此处到幡城还有多少路程?”
小二笑道:“不远,从这往东南方向走,快的话三四天就能到。可是那里现在在打仗呀!而且如今汉统与契沙交恶,两位真要去那儿?”
宁夏看了一眼临风,临风转头望窗外。
宁夏挑挑眉,对小二说:“菜等下送房里来吧。”
“好的客官,房间在楼上,您请。”小二机灵地一甩毛巾,忙活去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
话说,这天虽然是晴朗的,但晚上连一丝月光都没有。
油灯的火忽明忽暗。
宁夏躺下,未灭灯火。
临风坚持要两间房,不跟她睡一起,说男女授受不亲。
她女方这边都不介意,他反像是怕被人吃豆腐一样。
想到这里,宁夏一笑。
下床,推开窗,一阵凉风吹进,顿时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呼吸起来,她眯着眼,表情像只正享受着抚摩的猫。
忽然一道人影从楼下的院落穿过,不知是晚来的客人还是店家人。
天上虽然没有月亮,但客栈里通宵都燃着灯火。
宁夏坐到桌前,倒上一杯水,看着油灯下水纹一晃一晃,有些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