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周过去,有一天,她去咖啡室去休息。却迎面见到祁凛冽。依旧微笑堆积在嘴教的招牌式表情。她想起自己尴尬的投奔的心情,顿时觉得萎靡下去——他定是看轻了她的吧。她怎么会如此地不正常,她什么时候可以像他那样,健康而茁壮地生活,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感情,也会抱怨工作或者人情,但是永远可以均衡自己的情绪。
她不是不想那样的。她没有什么野心,她唯一的狂想便是徒步走天涯——这最多算是少女时代遗存的一个美好而浪漫的理想而已。只是她所历经的每一步,都那么难,难到她的天真在挫折里一步一步妥协,直到现在这个糟蹋的样子——换了是她,也不肯接受这样斑驳的女子进入自己的生活和视线吧。
她对他笑了一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礼貌地回以微笑,然后更加小心地端着咖啡走出门去,一样地谨小慎微,她似乎听到祁凛冽低声地喊了她一句,她定了一下神,佯装不知地走了下去,脚步是轻松而坚定,正如她现时要求自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