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鱼呆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穿着防护服的护士越走越远,心头顿时就像空了一片一样。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像姜德海这种人,不说遗臭千年,起码不应该倒下的这么早。
一切就好像是突然之间,一夜之间,整个姜家的天就像塌了,就连姜德海都倒了,医院甚至连病危通知都下了,甚至到现在,还带着重症病房里出不来。
他会死吗?
姜稚鱼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个想法,她的心脏猛地一沉。
虽然,姜德海从前做的一切真的很让她不齿,婚内出轨,间接逼死妈妈,在妈妈去世之后又把陆思意母女接过来,在五年前她蒙冤入狱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跟她断绝父女关系,甚至自私的想吞下爷爷为她留下的所有财产……
但是这样的人,的的确确是她的父亲啊,是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嫡系亲属了。
她还是……不想让他死的。
姜稚鱼坐在长椅上,整个身子都蜷缩着,两只手掌蒙在脸上,肩膀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肩膀上突然一沉,带这些温度的外套被披在身上,带这些熟悉的气味,姜稚鱼整个人猛地一僵,几乎下意识的以为是沈言肆回来了。
抬着朦胧的双眼,苍白又有些干涸的双唇微微颤抖着,有几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直到眼前逐渐清晰,纪淮那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那有些躁动悲戚的心才逐渐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