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祭祀服的乐师们在道路两边一字摆开,排排大鼓敲打得震天响,笙旗烈烈,看得人不由得肃穆起来。
东边的太庙已经远远能望见影子了。
那几颗巨大的松柏树底下,赵正阳立在暗处,眉头紧皱,手中的长剑上鲜血还冒着热气。
他蹲下身,伸手拨开树底下的泥土,看到里头露出的死尸,嘴里还含着用于呼吸的空心芦草,被一剑贯穿的咽喉还在突突地冒血。
“自从陛下创出了地道战,这些贼子学得倒挺快!”
赵正阳朝地上啐了一口,寒声指挥,“将人拖下去,再仔细搜索太庙周围,不要让人惊扰了圣架!”
“是,大人!”
北镇抚司的人手脚飞快,不过片刻,这里便又恢复了一片清净。
而这时,朱正的行撵已经远远能望见车盖了。
赵正阳从怀里掏出一根信号烟来,伸手一扯,天上便升起一道朱红色的烟尘。
一直跟在朱正身边护卫的高礼抬头见到信号,顿时眉头紧皱!
“果然还是有人不死心,”高礼冷哼一声,“今日敢来刺杀的,我们让他们一个个全部有去无回!”
他一双眸子瞬间变得狠厉起来,犹如冰冷的毒蛇般在在场所有人身上逡巡,右手也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大斧头。
禁卫军的兵器,远没有这柄跟了他几十年的斧子趁手,巨斧劈下去,人脑袋都要成两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