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英认真听取,若有所思地连连点头,叹道:“看来是我纸上谈兵,异想天开了。”
谢震闻言,脸色微微缓和,说:“北镇之所以自成一体,最初就是因为无人真正去了解我们需要什么,或者了解,但并不想给我们。朝廷要么不大理会,要么拿出一些自以为对我们好但只是表面光鲜的办法。”
真宁左听一句,右看一眼,始终插不上话,刚想开口,门外忽然一阵骚乱。
仆人来不及通报,便有两少年急匆匆地喊着“先生”冲进正厅。见厅中高坐一位少年,旁边还有个武官,两人愣在门口。
李怀英急忙斥道:“不得无礼!”
他欠身向真宁和谢震解释:“这是我的两个学生,平日随便走动惯了,令二位见笑了。”说着将那两人拉出厅外。
“出事了,先生!”一个少年急吼吼地说,“羽林军把大理寺砸了!”
厅中的真宁与谢震听得真切,相顾骇然。
李怀英急忙问:“怎么回事?”
另一少年说:“听说衡侯醒了,说打人者不是羽林,是市井无赖。羽林军轰然大乱,说大理寺白白打死他们的兄弟,要大理寺卿出来赔罪。大理寺今日大门紧闭,无人敢应。羽林军一时恼怒,掀瓦的、撬砖的、搬石头的,找到什么都向里面乱扔,只是不敢在皇城之中投枪放箭,否则大理寺也早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