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确定,他不会抛下你?又或者……你不会抛下他?”
谢拂池拨开街边柳枝,不咸不淡地说:“陛下说话越来越不中听了。”
“你到我这种地位就会知道,好不好听都不会有人反驳你。”
“……”
*
晏画施药诊脉,忙的脚不沾地。直到实在撑不住,才勉强拿医书盖住脸眯了一会。
也就这一会功夫,立刻有侍女过来禀报:“城主,她不见了。”
“她?”
“就是您说的那位……”侍女斟酌一下用词,还是决定原话原说,“妖君的小情人。”
这下晏画清醒了,清醒地很彻底。
她提着裙子匆匆赶去客房,房中果然空无一物。嬛女伤成那样,不要说下来走路,她就是能大口喘气晏画都愿意称之为神农再世。故而,这位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小娘子,应当是被人带走了。
甚至,有可能已经死了。
她细细盘问了昨夜有谁来过,更觉头大如斗——
没有人。
晏画沉下心,在床铺周围搜寻一番,竟是什么也没有。这可如何向闻昼交代?
正是迟疑不决时,枕下露出些许白色,晏画一摸,是一瓣栀子花。本也是栀子花开的时节,但此花香气浓郁,晏画鼻子十分敏感,故而整座城主府只有几间偏远院子有栽种。
她心中一凝,已经有了主意,正要开口,门外又有人来禀:“城主,天界使者抵达画城,是否打开山河阵,还请城主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