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想了想,摇头道:“他样子实在太过普通,丢进人群便难以找到,而且只在晚上出现,每次装扮虽然不同,但都稀松平常得很,实在没有任何可以描述的特征。”
公蛎不信,道:“你同他相处一场,竟然连他姓名都不知道?”
柳大苦笑道:“我问过一次,他不肯答。我当时对巫术之类非常感兴趣,只求学会,哪里理会教我的是谁?不过我看他的样子比我大上几岁,如今应该有四十多岁了。”
毕岸道:“你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何时?”
柳大道:“两年前一个晚上,他突然出现,说来看看我过得怎么样。看了下桑鬼阵,赞许我做得不错。之后便走了。”
不等公蛎追问,又补充道:“我问了他去哪里,这些年住在哪里,他说去该去之地,住该住之处。”
这种故弄玄虚的回答,公蛎在青楼回答那些姑娘们也常用,好显示自己的高深莫测。
毕岸道:“你当初如何同他相识的?”
柳大冥想了一会儿,困惑道:“好奇怪,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公蛎疑惑道:“不会吧?”以柳大的个性,如此重要的事情绝不可能忘记。
柳大眼里流露出少见的迷惘。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
毕岸不再追问,俯身从床下拉出那个圆肚的黑色小坛子,道:“这个是尊夫人的骨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