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最好也要无畏和自信,老家伙,”他说,“它又被你牵住了,可你还不能收线。不过很快它就不得不转圈儿了。”
这会儿老头儿用左手和肩膀牵着它,弯下腰去,用右手去舀水,把沾在脸上的鲯鳅肉泥洗掉。他生怕那玩意儿让自己呕吐,耗损气力。把脸洗净后,他又将右手伸到船外的水里洗了洗,然后就放在那咸水里浸着,同时眼睛望着日出前初现的第一道曙光。它几乎是在朝着正东而去,他心想。这意味着它乏了,在顺着湾流朝前游。很快它就得转圈儿了。到时候真正的活儿就开始啦。
过了一会儿,他断定右手浸在海水里的时间足够长了,便把它抽上来察看了一遍。
“不坏,”他说,“熬点儿痛对于男子汉来说不算一回事。”
他小心地攥着钓索,避免让它陷进刚勒出来的新伤口里;然后他移动了一下身体的重心,以便把左手伸到小帆船另一侧的海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