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知的力量,”她重复,“风、雨、战争、生命、欢乐、悲伤,这些都不能阻止地球的转动。”
“所以说人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他知道她最不喜欢这样的论断,于是叹了口气说,“这是对宇庙来说的,当然了,对人类是有意义的。”
“那人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他讨厌她的刨根问底儿。“本能。”他说,“什么叫本能?就是××,可什么是××呢?这个概念无限地被分下去,就像时空的无限一样,最后被系在一个结上。人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但人还活着,这就是人类的悲剧。”
“宇宙真的无限么?”
“音有七阶,色有七彩,上帝还是限定了一个界。绘画,音乐或文学,它们像一条条跑道,跑到终点你小知,各条道其实是连着的,最后你大知。”
“人的存在真的没有意义吗?”她自语。
“没有任何意义。”尉少安说,“人是最自私的,当初有什么东西替代人,人也不致于像现在这么膨胀。人类应该回到原始状态,竟争,适者生存。”
“自然界本身就是自私的。”他们站起准备离去时他重申说,“人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016-2
自己怎么就让男人伤心起来了呢?乔红楚想。
尽管让他伤心,她每天早上还是过来看他。她跟医院的一个单身对换,早已经搬到尉少安那栋楼里。
“梦露没死。”乔红楚进门说,这天早上她来的很晚,尉少安已经起床了,正在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