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有些憔悴。
姜荷眼下没有多想,也很清楚,任了谁在那样的情况下,看到那种画面,也可能会误会。
他现在有伤在身。
她不能和他去吵架,待到他的身体康复起来,后面再慢慢说吧。
她知道。
他和她不过两月的夫妻。他生性多疑,且又没有安全感,在风雨飘摇的年代成长过来的,怎么可能会对她有一丝的信任。
其实她都不可能做到,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刀口上舐血的人。
军医来了,给他做了一个检查,“醒了,就好。后面就是好好的休养。伤口在慢慢地愈合,可也不能沾水,更不能把伤口撕裂。
你全身上下可缝了几十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好好的爱惜自己啊。”
顾西岭微颔首,“有劳。”
军医怔了一下,倒是有些意外。
都说这强盗,像蛮夷一样,桀骜不训,却没有想到他会对他说一句有劳。
也不枉他熬更守夜的治他。
军医走了。
顾西岭掀了毯子,要下地。
姜荷立即走上前去扶他。
结果顾西岭一把将她硬生生的推开。
姜荷微拧眉,“你要去哪里?”
顾西岭不说话,下地,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小金钟跑过来,“叔!你怎么下地了!”
顾西岭看着小金钟招手。
小金钟立即会意的过去扶着顾西岭,同时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眼眶微红的姜荷。
姜荷下意识的转身,不让小金钟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