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惊疑着:“竟是如此!何以至此?”
婉儿继续说:“有你两位兄长的前车之鉴,殿下现在能做的唯有避让,一旦登基,你必须一纸诏书宣布逊位,将手中权力全部移交于太后,做一个徒有其名的天子。这才是万全之策。”
“我真是从未想过要做皇帝,含元殿上那张宝座在我看来荆刺丛生,我宁愿去观中清修,也不愿生活在风口浪尖之中。婉儿你说的,我求之不得!没什么可惋惜的。”李旦话说得虽慷慨,心里却是极度不安。
婉儿安慰着他:“殿下自小在太后身边长大,算得上是太后最疼爱的儿子,只管宽心,以静制动,守得云开,终见月明。”
李旦很快接受册命成为新一任大唐之主,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武太后也要从形式上堵住悠悠之口。他牢记着婉儿的嘱咐,继位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拟好诏书,向全天下宣布,自己因为身染疾病,有心无力,不能为社稷操持,万难之下,只得请武太后劳心劳力代为处理一切事务。
本以为这样会让武太后挑不出毛病,谁知太后多疑、心思又重。黄昏之时,武太后用过晚膳,让侍女春樱侍奉着去园中散步。
“你看那株茉莉开得怎么样?”武太后的声音听着有些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