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文赛斯拉·史丹卜克给绑起来了,二十四小时之内,你可以送他进格里希监狱关到老死。”
诚实可敬的商务裁判,这一天因为做了一件坏善事而觉得很满意。在巴黎,行善真是方式繁多,上面那个古怪的名词的确代表某一种变格的善事。列伏尼人一朝给商业手续束缚停当之后,只有还清债务的一法了,因为那位有名的商人是把文赛斯拉当作骗子的。热心、正直、诗意,他认为在买卖上全是祸水。列凡觉得斐希小姐是上了波兰人的当,所以为了她的利益,特意去拜访史丹卜克最近才脱离的厂商。史底曼——他是靠了巴黎金银细工业中一般出色的艺术家的协助,把法国艺术推进到可以跟佛罗伦萨派和文艺复兴媲美的——恰巧在夏诺的办公室里,碰上列凡来打听一个波兰亡命叫作史丹卜克的底细。
“你把史丹卜克叫作什么?”史底曼冷冷的反问,“或许是我从前的一个学生,年轻的列伏尼人吧?告诉你,先生,他是一个大艺术家。人家说我自以为狠得像魔鬼,那可怜的家伙却不知道他可以做一个上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