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约翰德维特先生,肯定不会急着给我写信,而是先找霍根霍科,问他到底什么意思。”阿方斯嘿嘿一笑。
“还能是什么意思?请他和稀泥呗!”尼尔耸了耸肩回道。
“所以嘛!约翰德维特先生也知道,我们也是这个意思。”阿方斯笑道:
“只要他肯和稀泥,只要船东接受和稀泥,霍根霍科先生就会让步,他们与船东、与渔业公会的谈判,就很容易促成。”
“恐怕船东们不肯让步…”尼尔皱了皱眉头。
“那更好。”阿方斯坏笑起来:“船东们跟渔民们陷入漫长的官司之中,渔民没办法出海,船东们也招不到人…”
尼尔眨了眨眼睛,又开始琢磨起来:
这一次被卷入暴动事件的,其实就几百人,算上倒卖腌鲱鱼的,恐怕也就几千人;
由于倒卖腌鲱鱼,这些人收入不菲,就算荒废整个渔季,小日子也能维持;
反过来,那些船东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打官司费时费力,还得重新招募得力的渔民;
如此一来,船东、渔船没有减少,本不富裕的劳动力却雪上加霜,船东们…不就得向霍根霍科他们屈服?
“这么说,我们就算立于不败之地了?”想到这儿,尼尔恍然大悟:
“船东们接受和稀泥,霍根霍科先生就会赢得官司;而船东们不接受和稀泥,霍根霍科先生就能赢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