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利于伤口排出脓血,千万别让他动。”斯皮莱叮嘱道。
“那能不能把他抬回花岗岩宫呀?”水手着急地问。
“不能,现在不能。”斯皮莱说。
“真是见鬼了!”水手诅咒着。
斯皮莱随即又开始仔细检查哈伯的情况:哈伯仍旧面无血色。斯皮莱心里有点发毛了。
“史密斯,”斯皮莱说,“我不是医生……我不知道现在怎么办才好……您得帮我,给我出出主意,介绍我点经验……”
“冷静些,朋友……您尽管冷静地去做出判断……脑子里只想一件事:一定要把这个孩子救过来!”
斯皮莱感到肩头责任很大,虽然有点丧失信心,但工程师的这几句话让他重又拾起了自信。他在床边坐下来,史密斯仍站在一旁。水手则撕开自己的衬衣,不甚灵巧地在为哈伯包扎着。
现在摆在眼前的首要任务是防止随时可能引发的炎症。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用的呢?斯皮莱等人感到束手无策。突然,斯皮莱脑子一转,想到了凉水,那可是防止伤口发炎的最有效的镇静剂,也是用来治疗一些重症的“灵丹妙药”,现在的医生没少使用它。于是,他们便把纱布敷在哈伯前后两处伤口上,不断地洒些凉水上去,保持住纱布的湿度。然后,彭克罗夫便在炉内点上火,把以前哈伯在格兰特湖边采集的草药,加上枫糖,熬制成清凉败火的汤药,喂给昏迷着的哈伯喝。哈伯体温很高,仍不省人事,气若游丝,令史密斯等人的心总是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