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而毫无顾忌地教起我如何跟女人周旋的手段来。
我俩双双坐在船尾,暖和的洒满月光的夜色迎面而来,河面上银光斑驳,绿草茵茵的河岸隐约可见,矿山上黄色的灯光明明灭灭,恰如被大地俘获的星星。周围的万物都在活动,不休不眠地颤抖着,生活在静穆而执着的生活之中。在这可爱的万籁俱寂中响起了有点沙哑的话声:“有时候她张开双手,敞开胸怀……”
雅科夫讲的故事鲜廉寡耻,但并不令人恶心,说起来既不夸大其词,也无残忍性,听起来朴实善良,些许忧伤。天上的月亮也不顾廉耻光着身子,同样异常激动,令人愁肠百转,联想到的无不是美好的,最最优秀的人和事——“玛尔戈皇后”和那令人难以忘怀的纯真诗句:
只有歌需要美,
美却不需要歌……
我像驱赶轻微的睡意那样摆脱了这梦幻般的愁思,又问了他有关他的经历及所见所闻。
“你真是个怪物,”他说,“有什么好说的?我全见识到了。你是不是会问:见过修道院没有?见过。小饭馆呢?也见过。我见过老爷的生活,也见过庄稼人的生活。我过过衣食不愁的日子,也挨过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