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梅花消失了。
金陵梅、金陵菊看得目瞪口呆。
蔡若媚擦掉最后一朵梅花后,喟然叹道:“你哪里像三十四岁的女人,你的皮肤简直就是20岁的女人,穿上衣服吧,我的女儿!”说完,她将药瓶扔进壁炉里,颓然坐在沙发上。
白薇一件件穿好衣服,蔡若媚示意她坐在旁边。
“小薇,梅花党的纪律你是知道的,你也曾遵守纪律处决过叛徒和意志薄弱者。现在你还有最后的机会,把这把手枪拿去!”蔡若媚从怀里摸出一支左轮手枪,递给白薇。
“把龙飞干掉!这是党考验你的最后时刻。”
蔡若媚一字千钧,铿锵有力。
白薇的头像炸开了,她掂量着手枪的分量。
金陵梅、金陵菊的自动步枪枪口对着她。
“小薇,你听见没有?”蔡若媚厉声喝道。
白薇缓缓地站起来,右手平端着手枪,一步步向外走去。
金陵梅和金陵菊端着自动步枪尾随着她。
白薇心事重重地走下楼梯,就像沿着十八层地狱的阶梯走着,前面黑暗,潮湿,她不时打着寒噤,端枪的手也颤抖着。
金陵梅和金陵菊的身影尾随着她,就像两张铺天盖地的网,随时都把她裹在网里。
夜风袭了过来,从白楼的缝隙,未及关上的窗口,这是暮冬的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就像一把把刀子刺在白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