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幸的是,尽管这位可怜的中尉深受上校对他的敌意之害,自己却一无所知,甚至从不怀疑上校会对他怀有敌意,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足以引起别人敌意的事。他的妻子因为担心丈夫为爱护自己的名誉而可能惹出意外,所以只保住自己的贞操就感到满足了,而不愿去享受在征服男人方面获得的胜利。
这位倒霉的中尉(我想我可以这么称呼他吧)不但精于军务,而且还有许多别的优点。他虔诚信教,为人诚实可靠,并且对人和蔼善良。他在领军方面很有一套,所以不但那一连的士兵,就是整个旅的人对他都是十分敬重和爱戴的。
和他一道行军的军官当中,还有一位法国籍的中尉。这位先生因为长时间离开祖国,把法国话差不多忘光了,但他侨居英国的时间又不够长,所以还没有学好英语。因此,他实际上哪国话都说不利索,在极其寻常的场合也只能勉强让人弄明白他的大意。另外还有两名旗手,都是年轻小伙子,一个是在律师家里抚养大的,另一个是一家贵族府上男管家的老婆所生的儿子。
刚吃完饭,琼斯就把行军途中士兵之间的一些狂闹趣闻说给大家听。他说:“不过,不管他们怎样吵闹,如果遇上敌人,我敢发誓他们一定会像希腊人而不是像特洛伊人那样战斗。”一个旗手说:“希腊人和特洛伊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哪?所有欧洲的军队我都听说过,就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