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沓当周国的相,申向劝说他时战栗不止。公子沓责备他说:“您劝说我时战栗不止,是因为我是相吧?”申向说:“我是很不贤德,虽说这样,但是您二十岁就当了相,会见年老的人却让他战栗不止,请问这是谁的过错昵?”公子沓无言以对。战栗不只是因为不习惯见尊者,让人战栗不只是因为严厉骄横。倘或谦虚恭敬待人而别人还是战栗不止,那么责任就不在尊贵的人了。所以,别人虽说时常有犯过失的,但自己还是不能改变谦虚恭敬待人的态度。别人犯过失不足以责难,用严厉骄横的态度待人则应该责难。
重言①
原 文
人主之言,不可不慎。高宗,天子也,即位谅闇②,三年不言。卿大夫恐惧,患之。高宗乃言曰:“以余一人正四方,余唯恐言之不类也,兹故不言。”古之天子,其重言如此,故言无遗者。
成王与唐叔虞燕居,援梧叶以为珪,而授唐叔虞曰:“余以此封汝。”叔虞喜,以告周公。周公以请曰:“天子其封虞邪?”成王曰:“余一人与虞戏也。”周公对曰:“臣闻之,天子无戏言。天子言,则史书之,工诵之,士称之。”于是遂封叔虞于晋。周公旦可谓善说矣,一称而令成王益重言,明爱弟之义,有辅王室之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