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子魁看起来也是一员猛将,不能掉以轻心。”王宝玉提醒道。
“宝玉之神威,已让南越人闻风丧胆,我观那赵范屡次阻止韩子魁出战,其人必定另有打算。”陌千寻道。
“难道说赵范有了反心?”王宝玉思忖道。
“其曾为桂阳太守,也算一方之主,岂肯躬身侍奉他人?且南越素有争储传言,此事确有可能。”陌千寻点头道。
马云禄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饭菜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后怕的当然还是那支无影箭。席间说话不方便,晚上王宝玉搂着马云禄,安慰道:“云云,箭支都已经收回,实在没必要再为此烦恼。”
马云禄将头深深埋在王宝玉胸前,喃喃道:“宝玉,箭支飞来那一瞬,我只觉周身冰冷,真怕失去你。宝玉,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王宝玉没有答话,只是将马云禄搂得更紧。往昔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对亲人们的强烈思念沉积在胸腔,浓厚到提不起来。经历了无数的战役,人性之中的同情善良本性也正在一点点被磨蚀,对于流血死人司空见惯。一颗心被生生分裂成两瓣,一个停留在未来,一个陷在当下,无论去留,都将是撕心裂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