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鲍曼指出,共同体最强烈的感觉,可能来自那些发现他们集体性生存的前提条件受到威胁的群体。这种威胁往往来自“他们”,因为集体意义上的“他们”对集体意义上的“我们”往往就是一种威胁。因此,当人们想象存在一个来自外部威胁的力量时,那么就能够有效地促成内部的团结,从而形成共同体。①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在《想象的共同体》一书中也提到,推动爱尔兰民族独立运动蓬勃发展的是爱尔兰当地人对以安德森家族为代表的盎格鲁—爱尔兰土地贵族的敌意和反抗。对此,卡勒(Jonathan Culler)评论道,分清敌友这样一个政治议题才是民族共同体想象的前提。②
第四节 共同体具有精神属性
从精神层面看,共同体是一种文化、符号和价值观,个体对其具有高度的安全感、认同感和归属感,是个体的精神归宿。鲍曼从精神的角度来理解共同体,认为其是一个充满想象的精神家园。③滕尼斯认为,共同体的生活就是一种“一切亲密的、秘密的、单纯的共同生活,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共同的精神意识以及对共同体的归属感和认同感”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