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不欲提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不重要了。”
城门口,长风将马车帘吹起,车中响起声音:“王爷,就送到这里吧。”
杜孤庭勒马,看向那车厢,沉声道:“北境军受你恩义,却不辨是非,将士们得知真相之后都很是愧疚,欲来致歉,被我拦下。”
楚斐然淡淡道:“好。”
除此之外,无话可说。
杜孤庭又道:“燕杀让我转告你一声,抱歉。”
楚斐然回道:“他日再有相逢,各凭本事。”
她与燕杀之间的仇隙,绝无缓解可能。
杜孤庭嗯了一声,不再挽留。
马车向前,距离渐渐拉远。
杜孤庭怔怔看着马车,红了眼眶。
楚斐然忽道:“等等!”
她自马车走来,话语声极低:“当初在路上劫杀我,害我中毒五感失调的人,身上挂着花家的令牌。”
杜孤庭瞳孔微震,这一点,显然他也并不知情。
楚斐然深深望他一眼:“花以禅与朝廷之间,恐怕仍有勾结。”
杜孤庭很快便冷静下来:“此事,你不必再查,由我来管。”
楚斐然又自怀中拿出药瓶与药方:“我改良了松心柏子丹药方,好好活着,我等着药王谷倾覆的那天。”
杜孤庭摩挲着药瓶,深深地望着她。
楚斐然落落大方地笑道:“别这么动容的看着我,老庄主对你那么好,这药就算我不给你,他也会想方设法送给你的。”